春日宴上,我因一首詩被皇帝欽點為宣王妃。 宣王年輕氣盛,一夜不停地換水。 我苦不堪言,讓他悠著點。 他雙眼放光,悠了一晚上。 世人皆傳,宣王獨寵王妃,二人伉儷情深。 太幸福就容易招人嫉恨。 被人下毒身亡,我又重活在那年春日宴上。 族妹搶先將我的詩作出。 我則趁人不備,回府收拾細軟逃出京。 城門口,年輕的宣王咬牙切齒地攔住我: 「天殺的,本王就知曉你要跑!」
嫁給蕭冉第六年,我終于有了身子。 可他卻接回了和離的白月光。 白月光只一句「你還認我嗎?」,蕭冉便要給她正妻之位。 侍奉床前六年的婆母,讓我見好就收,學會知足。 一手帶大的小姑,嫌我商戶女撐不起門楣,配不上她兄長。 連我舍命救下的小叔子,也說四年無子,休了我也無可厚非。 我問蕭冉:「你也這麼認為嗎?」 他的沉默,燙傷了我的真心。 我留下一封和離書,帶著一包落胎藥,走了。 三年之后,我坐在夫君的高頭大馬上,與被抄家的蕭家人擦肩而過。 有人高聲呼我「嫂嫂」。 我頭也不回:「她的嫂嫂剛被🪓頭,身子還是熱乎的,與我何干?」
謝臨安考取狀元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與我退親。 彼時我手里還端著煮給他的解酒湯,聞言愣了許久,久到手被碗沿硌出一道印記,久到他皺眉輕喚我:「阿央?」 我在他的呼喚聲里回神,然后將碗放在了桌上,輕輕地說了一聲:「好。」 後來我離京兩年,再回來見到他時,只恭敬喊了他一聲「表兄」,然后走到他身后,拎起了疆場歸來的少年將軍的耳朵: 「薄既安!跟你說了傷沒好不許喝酒,又不遵醫囑是不是!」
我被未婚夫嫌棄是鄉野之女,退了婚。 成了滿京貴女們的笑談。 父親勸我出家為尼,繼母送我一條白綾。 國子監里,我醉酒勾引了一個極好看的玉面書生,初試云雨。 后來,我作《落霞孤鶩圖》,一畫賣出了十萬兩金,名冠上京。 春日宴上,探花郎顧晏之為我作詩,重提舊約。 我被玉面書生堵在了房內,他把我抱在書桌上,紅著眼質問—— 「都把朕睡了那麼多遍,還不肯給朕一個名分?嗯?」
和深情男二成親第七年,女主回來了。 她和男主鬧了別扭,淋雨站在我家門前: 「孟家哥哥,我無處可去了。」 我那個向來溫吞沉穩的夫君孟鶴書發了火: 「我去找他算賬!」 連我七歲的兒子孟柏都揮著拳頭: 「仙女姐姐不哭,我長大了娶你。」 他們爭先恐后逗她開心時。 我因買江鮮,被突如其來的大雨困在漁船上。 那船夫正扯著嗓門,朝著岸邊攬客: 「去青州的還有嗎?」 我低頭看了看籃子,剛剛買了三尾刀魚,還剩一兩碎銀。 我將一兩銀子遞給船夫,問道: 「一兩銀子夠坐到哪里呀?」
「我破產了。」 今天第六個相親對象如是說。 我抬頭看他,西裝革履的男人年紀和我差不多大,五官立體俊美,他的神色淡淡,語氣也淡淡。 「房車都拿去抵債了,現在是一家上市公司普通職員。」 我抿了一口咖啡,點點頭。 「你會做飯嗎?」 對方顯然愣了一下。 「會。」 「擅長做家務嗎?」 「還行。」 「脾氣怎麼樣?」 「挺好的。」 「有復雜的前任和家庭關系要處理嗎?」 「沒有。」 「一個月要多少零花錢?」 「……你看著給?」 我非常滿意,然后對他說道:「我工作還行,房車都有,副業也掙錢。我愿意養你,你愿意跟我領證嗎?」 對方也端起咖啡抿了一口,挑眉道:「我愿意。」 就這樣,我,姜寧,在二十九歲閃婚了。領證對象是個跟我同歲的男人,叫賀亦銘,高窮帥,還有八塊腹肌。 哦,八塊腹肌我還沒看過,是賀亦銘為了讓我覺得沒那麼吃虧告訴我的。
裴澈的小青梅要死了。 聽到這個消息時,我正躺在手術臺上。 裴澈扔下手術刀,對他同事說: 「我妻子的手術就麻煩你了。」 說完,他轉身離開了。 看著裴澈的背影,我沒忍住,眼淚落了下來。 下一秒,冰冷的手術刀瞬間抵上我的皮膚。 他同事淡淡開口: 「哭什麼,有我在,死不了。」
從小就按照成為宴欽未婚妻標準培養的我,被兩家父母安排著,從一所私立貴族學校,轉學到宴欽所在的高中。 全校都知道宴欽的性格,桀驁、冷淡,從不喜歡被人安排好一切。 我的到來,更像是一種對他現有高中生活的打擾。 他們都以為,宴欽會很厭惡我。 那個坐在他前桌的靈動女孩,才更像是需要宴欽去沖破家族的枷鎖而選擇在一起、與他般配的人。 而他們,根本不知道的是—— 在我轉學來的第一天,宴欽就困我在懷里。 他用修長的手指,輕輕揉捏著我的耳垂,喚我: 「我的小未婚妻。」
和周承霖地下戀的第三年,他還是不愿公開。 聚會上,有人拿我起哄:「霖哥,靜梔這麼美,這些年你真沒動過心?」 我看著正和人碰杯的他,心底隱隱有些期盼。 他靠在椅背上,只漫不經心說了句;「別胡扯,我和靜梔可是純友誼。」 我怔了怔,忽然覺得很沒意思,「是,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。」
連罵兩個小時臟字不重復的視頻走紅后,一個貴婦找上了我。 「一個月一千萬,嫁給我兒子。」 我正要開口罵騙子,聽見貴婦人擦著眼淚道: 「他性情文弱,出了意外之后常被人欺負,你這張嘴,正適合護著他。」 宴會上,我看著坐在輪椅上被諷刺挖苦而默默不敢作聲的清雋男人,心生憐憫,點頭同意。 直到有一天,我撞見我的病弱丈夫,高高坐在上首,滿眼威壓。 冷眼看著一眾被他搞破產的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。 不是,我親愛的婆婆,你確定你兒子,他柔弱不能自理?
在片場摔壞腦子后,我失憶了。 我忘了自己跟周渡糟糕的七年婚姻。 也忘了一直吵著要換個影后媽媽的周夏夏。 我無助地坐在街邊,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時,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我面前。 周渡的死對頭走下車。 在商場上素來冷靜持重的許經舟,蹲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問: 「喬星河,還記得我嗎,我是你高中三年的小跟班。 「你想不想跟我回家?」
真千金妹妹回歸后,顧斯年收回我的別墅鑰匙,和她官宣婚訊。 我缺席婚禮,他漫不經心:「省得一哭二鬧三上吊。」 妹妹卻執意要確認我的安全。 電話一接通,我的哭鬧聲果然響徹全場。 「別、哥哥饒命……嗚唔……」 顧斯年當場瘋紅了眼,一夜查遍全城所有酒店。